正月十六年味还未完全散尽北平城的大小学校便陆续开了学。
清晨的空气依旧冷冽呵气成霜。
张彬背着母亲用旧布重新缝制的书包里面装着几本边缘卷曲的旧课本和一个崭新的笔记本——这是他用“捡来”的钱买的沿着熟悉的胡同走向区立中学。
路上遇到的半大孩子大多蔫头耷脑似乎还没从过年的松散和冬日早起的痛苦中挣脱出来。
唯有张彬步伐沉稳呼吸悠长眼底一片清明。
九转不灭体的修炼让他早已寒暑不侵精力充沛更别说那被不断强化的精神力量让他的思维时刻处于一种高速而冷静的运转状态。
校门还是那座破旧的牌楼操场依旧是坑洼不平的土场几棵老树伸展着光秃秃的枝桠。
但再次踏进这里张彬的心境却与“前世”记忆中原主的畏缩茫然截然不同。
教室低矮而昏暗窗户不大糊着的窗户纸挡住了部分光线。
一股混合着旧木头、尘土、劣质墨水和煤炉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同学们穿着五花八门却大多臃肿破旧的棉袄挤在冰冷的木质课桌后互相打着招呼交换着过年间的趣闻声音嘈杂。
张彬找到自己靠墙的位置坐下放下书包目光平静地扫过教室。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简陋和贫乏但他看到的却是一种勃勃的生机一种对知识最原始的渴求——尽管很多人可能只是为了识几个字将来好找个饭碗。
上课铃是工友敲响的一段铁轨声音刺耳。
第一节是国文课。
一位戴着深度眼镜、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的老先生走上讲台开始讲解一篇关于劳动创造的课文。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带着旧式文人的腔调内容充满了新时代的政治色彩和号召。
张彬凝神听着。
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变得极其恐怖老先生讲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语气停顿都如同刻印一般清晰记在脑中。
他的理解力也远超常人能瞬间把握文章的结构、主旨甚至能察觉到其中一些口号式语句背后的逻辑简单之处。
但他只是默默听着手下用铅笔在新笔记本上记录着要点笔迹工整有力。
接下来的算术课才是他真正展露些许不同的地方。
讲课的是一位年轻些的男老师穿着蓝色的干部服袖子挽起露出精瘦的手腕。
他在黑板上写下一道复杂的四则运算应用题涉及工作量、时间和人数的关系。
“这道题有点难度大家仔细思考看看谁能列出式子。
”老师说道目光扫过下面大多一脸茫然的学生。
教室里一片寂静只有铅笔在草纸上划拉的沙沙声以及有人挠头的窸窣声。
这种需要综合逻辑思维的应用题对于这个年代大多数学基础薄弱的学生来说确实不容易。
张彬只看了一遍题目脑海中的数学模型瞬间便已建立。
各种数量关系清晰罗列解答路径一目了然。
他甚至能看出这道题背后隐含的、对于初步生产管理的简单模拟。
他犹豫了一下。
是继续保持绝对低调还是适当展现一点价值?后者或许能带来一些便利比如更自由的时间或者接触更多书籍的机会。
他决定稍微向前迈一小步。
在大多数同学还在苦苦思索时他举起了手。
老师的目光带着些许意外落在他身上。
张彬在这个班上一向默默无闻成绩中下。
“张彬同学你有思路了?” “老师我试着列了一下。
”张彬站起身声音不高但清晰。
他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他的动作很稳没有丝毫紧张。
粉笔在黑板上划过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没有直接写答案而是一步步列出已知条件写出关系式逻辑严密条理清晰最后得出结果。
整个过程流畅自然甚至比老师预想的标准解法还要简洁一些。
教室里安静下来同学们都惊讶地看着他。
连之前几个学习好的学生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老师看着黑板上的步骤眼中闪过惊讶和赞赏:“很好!张彬同学解得非常清楚步骤完全正确!大家看懂了吗?这就是逻辑分析的重要性……” 他让张彬回到座位然后借着这个板书开始详细讲解。
课后有几个同学围过来好奇地问张彬怎么突然开窍了。
张彬只是憨厚地笑笑用早就想好的说辞应付:“过年在家没事瞎翻了翻我姐以前的旧笔记多看了几遍好像就有点懂了。
” 这个理由勉强说得通。
大家羡慕了几句也就散了。
只有那个年轻算术老师在走出教室时又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张彬一眼。
一天的课程下来张彬如同海绵吸水般汲取着这个时代的知识。
政治课的意识形态宣传历史课的宏大叙事地理课的山河介绍……他都认真听讲记笔记不是为了分数而是为了真正理解这个时代的思维方式、知识结构和主流价值观。
这对他未来的行动至关重要。
他刻意控制着自己的表现。
除了在数理相关课程上偶尔流露出超越常人的敏锐和理解力外在文史类课程上则保持中规中矩甚至在某些需要强烈情感共鸣的环节还会稍稍表现出一点符合年龄的“稚嫩”。
他需要的是一个“偏科”、“有点小聪明”的形象而不是一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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