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四合院屋檐下的冰凌开始融化滴答滴答地敲打着地面预示着严冬即将过去但春寒依旧料峭。
张家的生活在一种外人难以察觉的缓慢节奏中发生着细微却持续的改变。
饭桌上棒子面粥熬得越来越稠偶尔出现的咸菜里能见到零星的油花甚至有一回王桂兰还狠心切了一小碟腊肉蒸在饭锅里那浓郁的肉香让张芸扒饭的速度都快了三分。
这些变化都被归功于张建国“厂里活多补助多了点”以及张彬那次“运气好”。
王桂兰精打细算将张彬陆续“捡来”或“帮工换来的”少量米面油盐巧妙地掺入日常用度中既不显得突兀又实实在在地改善了家人的伙食。
张建国作为一家之主常年和钢铁机器打交道养成了沉默寡言却观察入微的习惯。
他最早察觉到的不是伙食那点不易察觉的提升而是儿子张彬身上那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张彬身体单薄得像根豆芽菜脸色总是蜡黄的眼神怯懦走路低着头一阵风就能吹倒。
说话也小声小气在家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可现在呢? 儿子就像换了个人。
个子似乎蹿高了一点肩膀也宽了些虽然看着还是偏瘦但绝不是以前的虚弱。
脸色红润健康眼神清亮有神看人时不再躲闪反而带着一种他这个年纪少有的沉静。
走路带风脚步沉稳帮忙拎水、搬东西时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有一次张建国看到张彬单手就拎起院里那个平时需要他和另一个邻居合力才能挪动的腌菜石瓮轻松地帮母亲清理下面的积水。
那一刻张建国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更让他吃惊的是儿子的言谈。
虽然张彬大多数时候依旧沉默但偶尔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时常让他这个当爹的愣一下。
比如前几天聊起厂里正在搞的劳动竞赛张建国随口抱怨了一句工具损耗太大。
张彬在一旁听着忽然插了一句:“爸能不能把磨损最厉害的那个零件比如卡榫或者轴套换个更耐磨的钢号?或者试试在容易磨的地方加个可替换的衬套?虽然单个成本高一点但省了老是停换的功夫总体说不定更划算。
” 这话听起来简单却直指问题的核心甚至带点简易“标准化”和“成本核算”的思路这完全不像一个十几岁、只知道傻玩的孩子能说出来的。
张建国当时就愣住了反复看了儿子好几眼。
还有一次街道来人宣传扫盲班张芸兴致勃勃地说要去。
张彬在一旁轻声说:“姐光认字不够最好能学点记账、算数的实际本事以后不管去哪都用得上。
”这话又准又实在。
这些变化点点滴滴都落在张建国眼里。
他心里不是没有疑惑。
病好了能解释气色吃饱了能解释长肉但这力气涨得也太邪乎了还有这偶尔冒出来的、远超年龄的见识是从哪学来的? 他私下里问过王桂兰:“小彬最近老往外跑都跟谁玩呢?” 王桂兰一边缝补衣服一边答:“就胡同口老赵家那小子还有个戴眼镜的学生叫李远。
都是老实孩子没事。
” 他也暗中观察过儿子确实多是和赵虎、李远在一起有时在废弃校场比比力气有时蹲在墙根下嘀嘀咕咕看起来和普通半大小子没什么不同。
疑惑像是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心里。
但看着儿子一天比一天精神挺拔看着家里饭桌上渐渐能见点油腥看着妻子女儿脸上多了笑容家里那股长期笼罩的愁云惨淡渐渐消散他那点疑惑又被更大的欣慰和满足压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儿子是在往好的方向变。
这就够了。
也许孩子真是开了窍也许是祖宗保佑。
他一个抡大锤的工人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只要这个家越来越好就行。
但他并没有完全放下心只是将疑惑埋得更深开始更加留意儿子的一举一动。
这是一种沉默的、属于父亲的关注。
他会在吃饭时看似不经意地瞥一眼儿子握筷子的手那手腕似乎比之前粗壮了些。
他会在晚上躺下后听着里屋儿子那边几乎微不可闻的、异常平稳悠长的呼吸声心里暗自纳闷。
张彬对此并非毫无察觉。
父亲那偶尔投来的、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他敏锐的五感能清晰地捕捉到。
他知道自己的变化瞒不过最亲近的人但他暂时没有更好的解释只能继续维持“病好了”、“吃饱了”、“力气天生大”和“听别人说的”这几块挡箭牌行事越发谨慎尽量将超常的力量和见识隐藏在符合年龄的举动之下。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张芸帮着母亲收拾碗筷张建国拿出烟袋锅子捏了点劣质烟丝就着煤油灯点燃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雾缭绕中他看着坐在对面拿着本旧书假装翻看的儿子状似随意地开口: “小彬眼看开春了有啥打算?还想去上学不?还是……有别的想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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